【信白】情囚【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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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GM.霍尊《粉墨》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“你哪里来的消息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李白放好眉笔，又强调了一句。
韩信不紧不慢，“荒谬。”他走到李白身后，生平第一次，用手描画着李白的面孔。
眉笔画出来的柳叶眉，水汪汪的勾人眼，男儿英挺的鼻梁，涂了胭脂红润秀丽的唇，一开口，全是婀娜迤逦的戏文，微翘的尾音，能直把一个人唱到浑身酥麻。
这张脸，无论韩信见过多少次，都感叹于它的鬼斧神工。
就是因为这张脸。
他不能杀他，也无法恨他。
他总是忍不住会想，这世上，怎么会这么像的两个人呢。
相像到连眼角的痣，都一模一样。
“李白。”他的手摸着那颗痣，“你有什么资格什么身份这样问我？”
李白浑身都在颤抖。
他听见韩信在他耳边说，“你不过是个卑贱的戏子，你有什么资格，嗯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他还是那一句，“如果太久了，那我也不等了。”
“你不等了？”韩信不由得笑起来，“名满全城的李老板，被无数达官贵人捧在手心里的呵护，若不是我，你以为你有今时今日的地位？你舍得放弃这些？李白，我不过出一次远门，你就这么着急为自己找后路？”
都说是戏子无情，果然是真话。
李白拨开他转到脖颈的手，“北平并不远，你走了就别回来了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一刻，也不想你回来，除非我死。”
韩信猛然捏住他的脖子，“你以为你命令得了我？”
李白被他逼得气都喘不过来，似血一样红的胭脂都挡不住发白的唇色，却仍然用温润的声音说着话，“就凭这张脸，我也……赌一次。”
只这一句，韩信便松了手。
他恶毒地看着李白，几乎是咬碎一口银牙，“你也只有这种下三滥手段。”
李白拍着胸口顺气，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，“韩信，我不过贱命一条，可惜的只是这张脸。”
韩信低下身，重重地在李白的耳垂边咬了一口，娇嫩的耳朵肉霎时沁出血来。
他架起李白，一个转身把李白压在梳妆桌边，无视李白吃痛的眼神，“你也只有这张脸可以可惜。”一字一顿，字字清冷。
说完，他大力撕开李白穿好的戏服，舔嗜着他瘦骨嶙峋的胸膛，一刻不停地啃咬那滑腻的肌肤，在原本一片洁白的地方留下一个个青紫的牙印。
李白痛极，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，韩信便更加发狠地用两只手钳住他，用腿把他下身紧紧夹住，一下一下把他往桌子边撞。
李白受到这样重的撞击，腰部不幸磕到了桌角，痛得锥心噬骨，眼里泛起的红让他看起来可怜又可怖，他沙哑着声音，一声又一声地痛叫。
“韩信，你走了就别回来，我恨你，我恨你！”
韩信咬住他的乳头，用牙齿研磨，又用舌头挑弄，冰与火的境地让李白苦不堪。
“李白，你记住了，你不是他，别自以为是。”
李白活生生痛出了眼泪。
我不是他，我也不配。
他早就死了，死在当年的战火里，死在世间千千万万的人心谋略里。
杀了我吧，杀了我吧。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喊。
这样悲苦地活着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